求而不得（四十六）
加粗预警：走向不按原著，刀中带甜，ooc，ptsd铁人视角，he结局
此章微量的抹布描写涉及
趁大家愣神之际，被松开钳制的托尼果断的一个转身，疾步离开了。
大厅里一时半晌鸦雀无声，众人皆是不敢置信，却又不得不接受托尼自己说出口的，所谓真相。
复仇者们也说不上，自己这是在为托尼之前居然遭受过如此惨无人道的经历而心如刀绞，还是在为托尼作践自己的糟糕选择而心烦意乱。
总之，思绪万千，却不可名状。
另一边，托尼咬紧牙关硬撑了一路，走到地下室才敢虚脱地倒在地上。
没人知道，托尼到底承受了多少才能在他们的面前，说出那番自损的话来。
绷了这么长时间的人了，一旦崩溃，决堤的只能是排山倒海的绝望。
浑身上下，无论是哪里都在隐隐作痛，而且每一分每一秒痛感都在越发加深着，托尼想要简单动弹一下，就是一记闷声不响，却又从四肢百骸蔓延出来钻心般的无边刺痛。
托尼仿佛在重新经历一遍那些恶心至极的xing//事，不管是被复仇者们看到的那些他们信以为真的‘表演秀’，实质为残暴强占，让托尼毛骨悚然的可怕记忆；还是被奥斯本用粗粝的手指从他的锁骨划过下巴，把玩喉结的羞耻记忆，都在源源不断地侵蚀托尼的理智。
有史以来最是激烈严重的一次发作，让托尼早就不堪一击的脆弱神经突突地跳，整个人疼得一抽一抽的，不住地发抖，沁出的冷汗早就打湿了他的衣服。
铺天盖地的钝痛，来得太过沉重，让托尼不禁煞白了脸，唇死死抿着，但还是不受自己掌控的痛呼出声，虽然也不过是时不时漏出来的几句细微闷哼而已。他花了点时间缓缓佝偻了起来，一个人蜷缩着紧紧住自己就好像在被人痛打时，会不由自主的护脑袋和胃部那样的反应，挨着新一轮闪回的痛楚。
但其实，让人最为煎熬的往往不是那些以往的不幸，而是希望的破灭。
疼对托尼而言是会麻木的，并无大碍。但有些事，太刻骨铭心，导致身子会做出最自然的反应，泪珠一下子恣意的从眼眶中挣扎着涌出，止不住地往下淌。
被在意的人们发现了自己那副既低贱又下流的模样，对本性孤傲的托尼来说，委实再绝望不过了。
眼前一片模糊的托尼为了压抑声音，改作咬着自己的唇瓣，力道大到都咬出血了还是没松口。
理智也激不起他吃药的兴致，他总是在自以为是的狼狈中不停的挣扎，所以现在，一个人在越来越冷的地面上舔舐着伤口也不足为奇。
可地面，冷得要命。
后来托尼渐渐没了力气，不用刻意去压抑，声音也是越来越轻，也不觉自己还在潸然泪下。
孤寂已久的泪腺，总是禁不住伤痕累累的心。